刘濞:这个诏,是不是要削去我吴国的豫章、会稽?只要拿得动,尽管来拿吧。
汉使:吴王刘濞接诏!
刘濞:你在跟谁说话呢?
汉使:刘濞,难道你要造反吗?
刘濞:我吴国的封地,是高皇帝给我的。难道说削就削了?谁想削我的地,我就削他的头。真是对不起呀,就用你们的血,来祭我的战旗吧!传檄天下,我刘濞反了!
叛军:开门!开门!
士兵:大人,吴王反了。所有官辕都被包围了。
汉使:快走!
刘驹:给我上!
汉使:叛臣贼子,你知道羞辱吗 ?忤逆犯上,背叛圣上,仁德何在?你们,狗都不如!
刘驹:给我全部杀光!
刘卬:立刻发出征兵命令,凡被征召对象,三日之内自带粮草武器,到各营报到。
拟诏文士:大王,征召对象年限多大?
刘卬:这还用说嘛?寡人已六十有二,仍要亲身挂帅出征。我的小儿子,刚满十四岁,也要从军。诏令国中男子,凡上与寡人同岁,下与寡人小儿同龄者,一律征发。有违令者,杀无赦!
刘卬:我胶西王平素待你们不薄,怎么样?就跟着我,杀往长安!我送你们衣锦还乡。
刘卬:拖出去,斩!
文员:这个送给楚王。这个送给胶西王。
应高:等等!所有信使,一个也不许走!这个檄文文案有重大问题,必须立即修改!
应高:大王,这个檄文的用语似不稳妥。请再推敲一下!
应高:什么妥不妥的,寡人只是图个痛快!把这些年寡人受的窝囊气,一下全吐出来。说来说去啊,就是这个鸟意思,反他娘的!
应高:大王,这个檄文上说:今上无道虐杀吾子,削藩乱制,危害宗亲。若只为要报杀子之私仇,而反叛朝廷,只怕天下人不归服啊!
吴王:那你说该怎么写啊!
应高:小人以为 这封檄文应该重点强调杀晁错清君侧!而不能明言反朝廷。反朝廷,就是反祖宗,很多刘姓诸王,不会同我们一起干的!拥朝廷这个旗号,必须打起来!要清君侧,要帮助皇帝,而不是反对皇帝。
卑职建议,我们起兵的理由,应当这样写:
“贼臣晁错,出身市井无赖,无寸功于天下,
生性邪僻,弄权欺君,侵夺诸侯封地,
离间刘氏宗亲骨肉。弃绝先帝功臣,变更祖宗体制,危及社稷,不外击匈奴,反煽动内乱,势危社稷,祖宗不安!神人之所共嫉,天地之所不容啊!大王!
吴王:好,那就只骂晁错不问刘启。把所有的罪名,全都扣在 晁错一个人的头上。好,就这么改,改过之后抄一百份,传檄天下!
应高:大王英明!
晁错:陛下,臣来晚了!
景帝:你怎么才来,现在是什么时候?
晁错:守夜的士兵,刚刚在渭河上发现臣父亲的尸体,臣为此耽搁了……
景帝:是吗?这怎么死的?起来吧,起来吧!
晁错:他为卑臣担心,投河自杀了。
景帝:真是祸不单行!你知道吗,天下大乱了!
晁错:莫非吴王刘濞反了?
景帝:春陀!
春陀:奴才在。
景帝:先给他看看这个,他们的檄文。吴、楚、胶东、胶西、菑川、济南,都反了,连赵国也反了。东越国也反了。其他的地方,朕看,也都在那里蠢蠢欲动。现在,北边的匈奴正在逼向我们的渔阳、云中。南越国也不平静。现在不反的大国,只有梁国、齐国。而吴楚的叛军,正在会师。
朕已任命周将军为太尉,统领全国大军。朕正要听他说说,你也过来听一下。
周亚夫:臣以为,吴楚叛军目前攻击的重点目标,还不会是长安,而是阻碍其进攻长安的梁国和洛阳。
景帝:那么这个,梁国能守得住?
周亚夫:梁国都城有高壁深池,城中有三万强兵,梁王早已着意备战。梁兵是天下精锐之师,梁城中储粮充足,最近又得到陛下调拨的战马、战车和军械补充,人数虽少,但足可以相持一段时间。
景帝:那么我们能不能和梁国的军队汇合,正面地迎击他们呢?
周亚夫:不能。
景帝:为什么?
周亚夫:吴楚两军来势汹汹。总数量二十多万人,是我军的五倍以上。且吴兵早已在备战,士卒历练,加上财力充足,武器十分精良。
汉军目前最能战的主力,都集中在长城边塞上,守备着匈奴。目前臣能调用的只有细柳和灞上两支军队。
细柳军,车骑步卒不过两万多。灞上军人数虽然稍多一些,但主要是步军。车骑老化,且多年不习战事,军械弩箭也不充足。
正面会战,力必不敌!
景帝:可是,那怎么样,怎么样才能拦住他们呢?
周亚夫:第一步,先解决山东问题。臣率细柳本部车骑,及灞上精锐步射三万人,秘出武关,保卫洛阳,以洛阳为大本营,稳定住中原。
然后臣亲率一支骑兵,间道出睢阳,入青州引兵攻略向东。救援被围困于临淄的齐军,粉碎东路的叛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