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豆豆的爱情》 - 第19章
作者:未知 来自:未知 点击:0 时间:2005-2-14
章节简介: |
豆豆,其实,我没有走,一直躲在不远处的IC电话亭后面。蚂蚁在我耳边说。 我知道。我淡淡的说,我知道你一直没有走,没有!所以,我等着你。 蚂蚁说:我故意拿走了你的汉堡,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回来背你受你压迫的理...… | |
豆豆,其实,我没有走,一直躲在不远处的IC电话亭后面。蚂蚁在我耳边说。
我知道。我淡淡的说,我知道你一直没有走,没有!所以,我等着你。 蚂蚁说:我故意拿走了你的汉堡,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回来背你受你压迫的理由!
我忍不住笑起来,说:你天生一贱命! 是,豆豆,我是你的奴隶!我心疼你,我当你永远的奴隶!说完,蚂蚁让我的头靠在他的臂弯里,我感觉这里就是我的家。一个小小的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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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来,我已经对婚姻了无兴趣,感谢命运让我遇见了你。蚂蚁说。
地铁口又上来一群人,背着行囊,埋着头匆匆行走着,不远处,传来刀郎的歌,我和蚂蚁十指相扣,静静聆听苍凉的声音:
2002年的第一场雪,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晚一些。 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,带走了最后一片飘落的黄叶。
2002年的第一场雪,是留在乌鲁木齐难舍的情结。 你象一只飞来飞去的蝴蝶,在白雪飘飞的季节里摇曳。
……
我的手上湿了一块,抬头,原来是蚂蚁的泪。无声滴落的泪,融化在我的肌肤中。有时,一滴微不足道的泪也可以滋润久渴的心田。他的眼睛看着远方,平静地说:豆豆,想听我的故事吗?
想。我说。
他踌躇了一会儿,抬头看了看表,幽幽叹了口气,说:走吧,不早了。以后说你听吧!说着,牵着我的手朝前走,走了一两百米,我和他几乎同时停下来,我想起来了,我忘记了我的脚!露馅了!他站在我对面,眼睛睁得大大的,指着我的鼻子,说:豆豆,你的……脚?你…?我身体前倾,大步朝前跑去,蚂蚁在后面追着,喊道:看我不剥了你的皮!你这个死猪头!死豆子!可真是气死我了-----
我边跑边回头看他,看他越来越近。突然,我听到他在身后喊道:小心!我回过头,一辆出租车在我面前急刹,司机从窗口里伸出脑袋骂道:不要命哪你!你活腻了吧?我也是活腻了!老婆孩子都交给你得啦!
紧挨着小车,阵阵热气袭人,我的牙咬着手指,说: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!
行啦行啦,我也没工夫和你嚼停,说着,他把车一拐,走了。
蚂蚁气喘吁吁地追上来,一下抱住我,说:豆豆,你没事吧?我看看,受伤没有?我想努力挣脱他,可他把我的人箍得死死的,连胳膊都动不了。他说:豆豆,别动,吓死我了,让我抱着你,我的心跳得厉害。唉!
我说:那你不打我了? 蚂蚁说:我干嘛打你呀?我发神经呀?
我这才放松下来,笑着说:你跑得过我?在学校读书时候,我经常拿百米冠军。走,哥儿们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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蚂蚁把我送到招待所的红灯笼下,把汉堡递给我,向我摆摆手说:豆豆,我走了。我说:还早,下去坐一会儿,你还可以去和杨雅安下下棋嘛!再说,这里又有你的礼物给她们吃。蚂蚁说:什么礼物?我扬了扬手中的东西,说:这不是你买的吗?那三个派就是我留给她们的。
蚂蚁用手摸了摸头,好像有点不好意思,嘴角往上翘了翘,说:好吧,去坐一会儿。
下去后,我叫蚂蚁在外面站一会儿,进房看杨雅安小曼都在,衣服也没裸着,就向蚂蚁招招手,说:进来吧!
小曼正坐在床上修眉,头仰着,镜子拿得很高,见蚂蚁进来,忙放下扬得高高的胳膊,热情地打招呼;杨雅安歪靠在床上看武侠小说,听小曼的声音也抬起头来,看是她的棋友来了,有些兴奋的样子,说:坐!坐!
我从袋里拿出三个派,说:来吧,吃!吃!这是他买给你们吃的!哎!韩娟娟呢?怎么又没回来? 杨雅安说:她刚背着包出去,很兴奋的样子。
我说:还真难遇上她,总是我在她不在,她在我不在。 小曼对我挤挤眼,说:豆豆,介绍介绍,他是……?
杨雅安说:这还用介绍吗?不是男朋友还能是谁? 正说着,外面有人在问:太平公主在吗?杨雅安一听,忙把脚从床上拿下来放进皮鞋里,说:胖子来了!说完,背着包,对蚂蚁说:在这儿多玩一会儿,我男朋友约我,我走了啊!
蚂蚁的嘴里还在自言自语:太平公主?她怎么还叫这名儿?我对他指了指胸脯,他会意过来,哈哈大笑,说:真有意思!妙! 我对蚂蚁说:你在我床上躺一会儿,我到杨雅安床上去,走了那么远,也累了。我们靠在床上说话,小曼,你不介意吧?
小曼说:我还巴不得有人来呢,真是有些寂寞。 我说:小曼,我们拉拉家常吧,对了,你一直没讲你的故事呢!
小曼说:反正你男朋友也不是外人,我讲讲也无所谓。我说了你可别笑话我。我来自成都,来北京是为了找一个我非常喜欢的人。可我又不知道他的名字,也不知道他的地址,我只知道他现在也在北京,豆豆,我很傻,是吧?因为明年元旦我就要出嫁了,我想在我出嫁前见见他。
我的头离开被子,坐了起来,说:真是怪,那你是怎么认识他的呢?
网上啊,大学毕业之后,我分在审计局工作。那一段日子,人特别郁闷,就在网上聊天,认识了他。 我说:你在哪里聊?你是成都的,在草堂里聊吗?
对,豆豆真聪明!我学的是中文,所以经常去那里对对句什么的。小曼说。
不知怎么的,我竟有一种预感:小曼所喜欢的那个人一定是蚂蚁。因为他在那儿太优秀了。我侧过头看他,他的双手枕在脑后,眼微闭着,我敢肯定他决没有睡着。
我问:小曼,他的网名叫什么呢? 骚人。小曼说。此时,我看到蚂蚁一个激凌地坐起来,看了看小曼那边,然后,又睡下了。我心里明白,蚂蚁有过一个网名,就叫骚人的。那一刻我很失望。
我听到小曼接着说:不知道为什么,总忘不了他。后来,我妈的同事给我介绍了一个男朋友,家里有些钱。我想我也不小了,就答应了。他让我结婚后当他的全职太太,他家里开了好几个花店。辞职后,我想我也不能闲着,在北京学学插花,顺便想碰碰他。豆豆,你不会笑我吧?
我说:小曼,怎么会笑你呢?女孩子都有自己的梦,总是活在美好的梦中。可男人呢?就是你说的那个什么骚人,他还会记得你吗?兴许他现在又有新欢了呢!小曼,别太当真,别为他们太痴情,男人是不可靠的!
后来,我在草堂就一直没发现骚人这个名字了。也许你说得对,唉!人哪,就是这样!那个时候他还称过我老婆。小曼叹了口气。 蚂蚁说:我不同意豆豆所说的什么男人不可靠,也许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。人活着,都不容易啊!
我说:可是,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女人呢? 蚂蚁说:难道男人就没有受伤吗?只不过,他们把什么都放在心里,不愿意说出来而已。不然,那这世界就成了一个哭哭啼啼怨天尤人的世界了。
我对蚂蚁说:不早了,我还没洗澡,你回去吧! 蚂蚁揪起来,坐在我床沿边看了我好一会儿,说:好吧,你也早点睡,别看书太晚。我走了!
第十三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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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到京京教育机构的第一轮录用通知是三天之后,那是个下午,我正在招待所不远处的一家饭馆里吃饭。这是一家还算干净的饭馆,十几张方桌整齐地摆放着,每张桌子上放了一个插了一两朵假花的小花瓶,乍一看,也有些雅致,虽然后来觉得恶俗。没有什么人,清清静静的,我的邻桌大概是几个大学生,他们的脸被啤酒浇得通红,酒已喝了好半天了,因为每个盘子里只有一层褐色的油汤。当时,我的手机放在桌上,我正在吃笑容可掬的老板娘送我的一小碟泡菜。泡菜一吃到嘴里,我就知道,她肯定是四川人。
电话是郭小姐打来的,声音甜甜的,语气柔柔的,亲切可人,让人觉得非常熨贴。她说:许老师呀,祝贺你呀,你在试讲中表现很出色,明天早上十点钟来公司好吗?
我忙吐出泡萝卜,说:是吗?那太好啦!好的,我会去的!要带什么东西吗? 郭小姐说:哦,不需要,你直接来就行,就这样,好吗?
当服务生把我叫的那盘醋溜大白菜端上来时,我说:还来一碟泡菜好吗?真是开胃!说完,我舌底的津液直往上涌,然后,又跑到我的喉部,我咽了一下。这顿饭真是吃得畅快淋漓。正准备起身,刘晓艳在电话里说:祝贺你呀!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!我刚刚问了郭小姐了。
我说:是啊,真好,我们明天见! 刘晓艳说:明天见!我现在和男朋友打游戏。我说:今天怎么这么清闲?
刘晓艳说:感情投资嘛!在这款游戏中,他必须死掉十次,我才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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