芳芳失神地坐在陶妮的床上,她终于把晚上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陶妮。
陶妮气愤地恨不得马上杀了司马小松,她要去报警。芳芳坚决阻止陶妮报警,她怕因此毁了自己的名声,更何况,小松又是小杉的哥哥。在这件事情上,两个女孩彻底迷茫了。
第二天上班的时候,陶妮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,她拿起电话拨了几个号想想再把电话按
掉。一会儿又拿起电话,然后又放了下去。如此这般反反复复,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要真的打给小杉。
坐在对面看书的韩波抬起头来:“怎么啦?看你一整天都那么六神无主的。到底想给谁打电话啊,怎么这么痛苦?”陶妮气咻咻地道:“我也不知道该不该打这个电话。我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。”韩波笑了:“看你的样子这么生气,好像被谁欺负了一样,如果真有人欺负你的话,说一声,我替你去揍他一顿,帮你解解恨怎么样?”“真的吗?”
“真的,谁让我们是哥们儿呢?”
韩波的话似乎给了陶妮很大的启示,她拎背包就往外走:“我得出去一次,如果我有电话,你帮我记录一下。”
“哎,你去哪儿?”韩波被她搞得一头雾水。
“揍人去。”
“嗬,你真的还是假的呀?”
陶妮风风火火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。
小松正在舞厅总经理室和一个叫露露的小歌手坐在一起说话。露露看来年纪不大,长得很漂亮,浑身上下散发着性感、妩媚的气息。
小松倒了两杯酒,他将一杯递给露露:“来,我们把这杯酒喝了,祝我们的合作愉快开心。”露露接过酒杯,还给小松一个微笑。
这时只听到门外传来喧闹声,小松站了起来,刚想走出去看看,正碰上从外面闯进来的火冒三丈的陶妮。小松眼里闪过一丝慌乱。保安拼命想把她拉出去:“你看我跟你说了我们老板有客人,你不相信。”
“你放开我。”
“老板,这个人硬是自己闯进来的。”保安偷眼看着小松。
还没等保安说完,陶妮就冲上去拿起茶几上的酒杯冲着小松狠狠地砸过去,她又将茶几狠狠地掀翻在地,露露吓得躲到了一边,花容失色。
保安要冲上去拉陶妮,小松对保安摆摆手:“你们出去吧,我不叫你们不要随便进来。”接着又转向露露:“你也出去吧。”
保安和露露退了出去,保安顺手关上了门。办公室里的气氛压抑且令人窒息,陶妮狠狠地瞪着小松,小松不由得垂下眼皮。
“她还好吧?没什么事吧?”许久,小松冒出一句。
听他自己提及芳芳,陶妮忍不住大声喝骂:“你还有脸开口问她好不好?你还是问问你自己做了一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吧。”“我怎么伤天害理了?我是真心喜欢她,你说真心喜欢一个人难道有什么罪吗?如果她愿意的话,我还是很愿意和她继续交往下去的。”小松坐下,看着陶妮。
陶妮狠狠地对着倒在那里的茶几踢了一脚:“你给我闭嘴!司马小松你给我听着,你如果还要去纠缠芳芳的话,我就对你不客气!我会去告你的,我会让全世界都知道你做的丑事,我会让你不得好死的。”
“好好,我明白了,你放心,我不会再去找她了。她有什么条件,你就跟我直说吧。”小松早有准备似的平静地答应。陶妮却愣了愣,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。
“我知道你们会来的,所以我都已经准备好了”,小松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支票递给陶妮:“你问问她,这些钱够了吗?”
陶妮这下总算明白过来了,她气得伸手就把支票打掉了,然后狠狠地给了小松一巴掌:“司马小松,你以为你做的亏心事用钱就可以洗掉了吗?我还以为你会后悔,可你居然还这么轻松,你简直不是人!”小松捂着自己的脸有些心虚:“那你们想怎么样?”“我想让你记住,你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是会得到报应的。”陶妮转身拿起小松桌上的一个花瓶狠狠地往地上砸了下去,花瓶掉落的瞬间,她本能地捂起耳朵,然后她又拿起博古架上的东西砸第二个,第三个……眼看砸得差不多了,她停下来站在那儿喘着粗气。
“你砸够了没有?砸够了我们就坐下来谈一谈好不好?有什么要求我们都可以商量的是不是?”小松看着陶妮发疯,无可奈何。“我不跟你这种衣冠禽兽说话!”陶妮说完拧开门就冲了出去,像一阵旋风刮过一样,保安和露露还站在门口。小松看到他们恼羞成怒,气急败坏地大声喊:“你们还站在这儿干什么?快滚,滚!”
从小松的歌厅出来,陶妮索性跑到校门口等芳芳下班。对于芳芳的软弱,陶妮生气但又无能为力,总不能绑着她到派出所。陶妮思前想后,还是尽可能地陪在芳芳身边,免得她一个人胡思乱想。陶妮到学校接芳芳,却发现她发着高烧,无论芳芳多不情愿,陶妮还是把她拉到了医院。许是前一天晚上着了凉,感冒引起的发烧退得很快,但是芳芳的情绪却低落到了极点。
芳芳退烧后,陶妮强把她留在自己的宿舍,她的状态实在太差,整夜整夜地失眠,眼睛总是死死地停留在某处,话也少得可怜。陶妮能做的,无非是帮她弄点安神药,说一些宽慰她的话,其他似乎也帮不上什么忙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这样消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