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妮也在一边点头:“就是啊。”
“可是你们俩的喜酒我们想办得稍微隆重一些,我们毕竟只有一个女儿嘛,想让她嫁得像样一点。”陶母向小柯提出了这样的一个要求。
小柯保证:“好的,这个我一定能办到的。”
陶汉拍拍陶妮:“还有什么条件快提出来啊,机会难得啊。说说金戒指要多少克的?金项链要什么样的?房间里要配什么电器?”
“哥,你讨厌,这些我都不要。”
随后和小柯两人相视一笑,他们的手握在一起,十根手指缠绕得更紧更密,仿如一生一世的承诺。
夏心洁在公司的办公室里仔细看着财务报表:“这个月的销售业绩怎么会这么差,和上个月比下跌这么多,这是怎么回事啊?”说着把那厚厚一叠的资料往桌子上重重一扔。
司马父摇摇头:“现在一时还找不出特别明显的原因,要做更深入的分析后才能知道其中的原因。”
夏心洁揉着眉心:“真是奇怪啊,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啊。我总感到自从小柯和陶妮好上以后,我们是事事都不顺。那个陶妮绝对是我们司马家的丧门星。”
“呃,你不能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的,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啊,让人家听见了多不好。”
就在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,夏心洁拿起电话听了一会,她的脸色骤然一变,但她努力地控制住了自己:“你说,我在听,我知道了,谢谢你。”夏心洁颤抖着手把电话挂上,捂着胸慢慢跌坐在椅子上。
司马父急切地说:“心洁,你怎么啦?是什么人打来的电话?发生什么事情了?”
夏心洁咬着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不多一会儿,夏心洁脸色苍白地回到了家,她摇摇晃晃地下了车,司机要过来扶她,被她轻轻地推开了:“不用扶我,别把我看得这么没用,在这儿等着,我马上就出来。”
此时,司马家一楼客厅里热热闹闹,小柯正带着陶家二老和陶汉参观新房。小柯留他们在家里吃晚饭,陶母客气地推辞,正在这时门铃响了,小柯走过去开了门,只见夏心洁阴着脸站在门口。
小柯一下就傻眼了:“妈?今天怎么这么早?”
夏心洁一言不发地往里看了一眼。小柯慌忙作出解释:“哦,陶妮的爸妈和哥哥来了。”陶父陶母脸上堆着笑迎了上来。
陶父热情招呼:“你好。”
陶母也赔着笑脸:“你回来了?”
只见夏心洁没什么表情,也没什么反应。陶父陶母稍稍有些尴尬,陶妮感到很不安。陶汉则用胳膊肘碰碰陶妮,使了个不满意的眼色。
小柯有点看不入眼了:“妈,陶妮爸妈在跟你打招呼呢。”夏心洁冷淡地说:“你让他们快点走吧,你和芳芳马上跟我出去一趟。”“去哪儿?”“别嗦,你们先跟我上车,上了车我再跟你们说。芳芳,你把香香也带上。”
芳芳受不了自己婆婆如此无理:“妈妈,到底是什么事嘛?你看家里有客人在,我们走了不好。”
小柯也觉得自己的母亲未免有点过分:“就是啊,你那边到底有什么急事啊?咱们改天行吗?”
夏心洁大声地呵斥:“少废话,你们走不走?”
陶汉也冲动起来,提高了嗓门:“她怎么是这副德性啊?”
夏心洁立刻对着陶汉怒目圆瞪。陶母打圆场:“小柯,芳芳,你们快跟着妈妈去吧,我们也回家了。”
芳芳倔强起来:“不,阿姨,你们别走,都已经说好了在这儿吃饭的。”
夏心洁勃然大怒:“还吃个什么鬼饭啊?我告诉你们,小松现在正躺在医院里,他快要死了,你们要是还吃得下饭,你就在这儿吃吧。”
夏心洁说着转身就走,小柯的心紧了一下,他上前一把拉住了妈妈:“妈,弟弟他怎么啦?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你跟我们说清楚啊。”
夏心洁的泪刷刷地往下流着,“你别问了,反正你们也不关心他,就让他一个人死在医院里算了,医生说他能够撑到明天就不错了,你们就在这儿开开心心地请客吃饭吧,就当你从来没有这个弟弟,你也从来没有这个丈夫。”
夏心洁一边说一边往外走。小柯急急地拉着她:“妈,你等一等,你等一等,我们和你一块儿去,芳芳,快点,快抱上香香,我们快走。”
芳芳还一直呆呆地站在那儿,这时她才回过神来,她从陶妮怀里一把抱过香香,奔出门去。
小柯和芳芳上了夏心洁的小车,车一溜烟开走了。
陶家的人面面相觑,陶妮脸上堆满了阴影。
监狱医院里,在两个警察的带领下,芳芳抱着香香和夏心洁、小柯一起从医院长长的通道上走了过来。司马父、小杉急急地从里面迎了出来。
无菌监护病房内外都隔了一块大大的玻璃。病房内,小松躺在病床上,他的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。他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。芳芳抱着香香,香香拼命搂着芳芳,她有些害怕:“妈妈,这是谁啊。”
芳芳泪眼婆娑地回答:“这是爸爸。”
香香有些疑惑:“爸爸不是在外国吗?”
芳芳的声音哽咽了:“爸爸突然生病了,就回来看病了。”
病房里,医生示意小松往大玻璃方向看,小松慢慢把脸转了过来。芳芳把香香举得高一些:“香香,让爸爸看看你,跟爸爸挥挥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