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他搞得血流成河。
皇后也不好说话,
国家毕竟有国法嘛。
韩安国:国有国法,可是国也是家呀,
家有家情嘛!
田蚡:这家有什么情?
韩安国:您说,
梁王是不是太后的掌上明珠?
你们逼梁王不就等于在逼太后吗!
如果再查下去,直到把梁王逼死。
太后嘴里不好说,
难道她心里不想吗?
是谁与他心爱的儿子争皇位?
是谁整死了他的爱子?
这大仇人又是谁家呢?
田蚡:那,那也不能怪罪到我们家头上来!
韩安国:难道不能吗?
那么此案谁家得益大?
谁家就是仇人!
太后是不会记恨皇上的,
因为皇上毕竟是他的儿子。
可是我听太医说,
皇上得的是肺痨,来日无多了!
田蚡:这,这机密你怎么知道的?
韩安国:天下有不透风的墙吗!
老弟呀,宫闱之事,瞬息万变。
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。
把眼光放得远一点嘛!
如果泰山崩,
这皇上一撒手走了,
你们家的小孩子才几岁呀?
孤儿寡母,到时候谁来保护你们?
老太太的身子骨还硬朗着呢!
田蚡:那你,你,你,说该怎么办?
韩安国:我就劝你一句话四个字:
化怨结缘!
田蚡:怎么化怨结缘呢?
韩安国:如今梁王落难,
太后也不便开口。
这不正是你们家
化怨结缘的天赐良机吗?
怎么,国舅为难啦?
田蚡:咱们这个皇上——
不是轻易能听进别人说话的!
就算让我姐姐吹这个枕头风,
只怕吹也吹不动他。
韩安国:我教你这个风怎么吹。
田蚡:韩大人哪,韩大人!
韩安国:下去吧!
这可是梁王镇宫的第一宝贝,
他让我奉献给国舅呢。
内史令:快点啊,快点!
王美人:内史令,内史令!
你们这是干什么呀?
内史令:回娘娘,按宫中的成例,
娘娘的寝宫布置,
尚缺不少必要的陈设物品。
卑职是来为娘娘换旧补新的。
还愣着干什么呀,赶紧哪!
王美人:内史令,
老太后一向是提倡勤俭。
皇上也已熟悉臣妾室内的摆设,
再说这些物件我也用顺手了,
已生出感情,
我想这些新东西你还是拿回去吧。
内史令:这,回娘娘。
这些都是定制入簿了的。
要是再搬回去,实在诸多不便。
王美人:这好办!
那你看别的娘娘少什么,
你给她们添上不就是了。
赶快去吧!
内史令:你们还愣着干什么?
没听到娘娘的吩咐吗,
赶紧照办!快,快,快,快!
动作快点!走,走,走,走!
田蚡:看来姐姐这回要母仪天下了。
王美人:你以为进了后宫,就那么轻松吗?
大事小事受多方牵制,
多少双眼盯着呢!
田蚡:那韩安国所托之事,办还是不办呢?
王美人:我告诉你啊:一件事,谁去说,
怎么说,什么时候去说,
结果,那完全两样。
田蚡:可不是吗!
这宫中之事,自然是高深莫测。
但是皇上对姐姐讲的话一向不同。
王美人:那可不行,咱刚刚当上皇后,
别给皇上一个干政的印象!
田蚡:姐姐,
你看怎么样?
王美人:这是个万全之策呀。
弟弟,这个是姐姐赏给你的。
田蚡:不用了,姐姐!
弟弟最近在家,
闭门思虑专心读书,
无心和市井来往。
王美人:士别三日,当刮目相看。
兄弟啊,你总算是长大了!
田蚡:是啊,弟弟年纪也真不小了,
再说 姐姐是要作皇后的人了,
我这个做国舅的,
当然也得自律一些!
是吧?
春陀:长公主!
馆陶公主:陛下呢?
春陀:皇上正在御书房,
看各地送报的上计。
有吩咐,任何人不得打扰。
馆陶公主:什么话,我是任何人吗?
我是长公主!
春陀:长……
宫谒:公公,咱们怎么办啊?
馆陶公主:陛下,你知道这外面人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