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美人:皇上这些日子,天天吃不好睡不香,
我看连他也没有胜算。
田蚡:正因如此呀,这个时候姐姐,
你更应该打起精神来!
王美人:我一个妇道人家,有精神又有什么用?
田蚡:怎么会没用呢?皇上情绪不好,
你也愁眉苦脸,那怎麽行啊?
皇上现在最需要的,不是几匹帛,
而是你的关怀,支持和体贴。
你必须为皇上分担,别人不能分担的痛苦。
你必须要比宫里,
所有的娘娘们,更加坚强,更加大度。
总归一句话了,帮助皇上度过难关!
王美人:弟弟,你别说了,
姐姐知道该怎么做。
副将们:栾将军!
窦婴:栾将军乃一代名将,身经百战。
在下诚心邀请栾将军助我一臂之力!
栾布:老夫老了,不大中用了。
只怕力不从心。
只是当年跟随我的部曲家兵,
现在 有很多已经任将校了,
我的脑子和嘴巴还能动动。
窦大将军,有用得着我的地方,
尽管吩咐就是了!
窦婴:将军真是太客气了,
我手下兵力不多,
只能调给将军车骑五千人。
请将军在黄河边驻扎,
为我守御洛阳做个屏护。
栾布:我栾姓家兵还有三千人,
还能召集河北侠士一千人,
这样加起来,也可以凑到上万人马。
窦婴:谢谢将军!
对了,
皇上调给本将黄金一千斤。
栾将军有需要,只管任意取用。
最紧要的是请栾将军守护住黄河码头,
保证前线运输畅通。
栾布:敬谢了!要用的时候,我会派人来取的。
应高:朝廷已重新起用窦婴。
栾布进入洛阳,
周亚夫率大军进入胶东国。
刘濞:不管他,我们进攻梁都睢阳。
只要打下了睢阳,叩关函谷,
就可以 直取长安了。
袁盎:罪臣袁盎叩见陛下。
景帝:袁盎——
你就是袁盎?
袁盎:诺!
景帝:朕听许多人说起你啊,
你也是三朝元老了。
袁盎:罪臣,现在只是一介庶民。
景帝:起来吧!
你曾经是吴国的丞相 。
那你说说看,
这个刘濞他真能翻得了天吗?
袁盎:陛下,刘濞只是一个
异想天开的老狂人而已。
并不具备 治理天下的才能。
景帝:你这样看?
袁盎:陛下,刘濞无非手里有几个臭钱,
因此 说到底,他所招募的,
无非是些无赖子弟、亡命之徒。
奸邪之党罢了。
但是,真正的豪杰之士,
哪里是金钱利禄 所能收买的?
不知晁大夫,有何高见呢?
晁错:臣以为,袁公的话是有道理的。
景帝:听窦婴说,你有不战而胜的妙策。
袁盎:陛下,愚臣倒是有一个办法。不过……
景帝:晁大夫,回避一下!
你现在可以说了。
袁盎:陛下,我在吴国多年为相,
深知刘濞的实力。
他整整经营了四十年,
他在白头之年举兵,
决非一时意气使然。
这场暴乱,要想平息,
恐怕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啊。
陛下,为臣难得见到皇上。
有句话,必须面谏皇上。
但要求陛下,先恕臣无罪。
景帝:可以,你可以说。
袁盎:愚臣窃以为,只要舍去一人,
就可以化干戈为玉帛,
就可以安定刘姓宗室中诸王的心。
其实眼前的一切祸乱,
都是晁错一手造成的。
诸王宗室尾大不掉,
并非 一朝一夕之事啊。
治顽疾 须用缓药,急则必崩。
晁错倚仗陛下的信任,目空一切,
刚愎自用,擅乱祖制,
任用酷吏,罗织冤案。
实际是借削藩而经营扩大自己的势力。
其用心不轨,
与商鞅李斯如出一辙呀,陛下!
天下嚣嚣,皆为晁错。
举国无人不谓其可杀。
而陛下不除他,
那怨恨就都集中在陛下一个人身上。
所以 刘濞才有了起兵谋反的理由,
所以他才提出了'清君侧'的口号;
用以蛊惑人心。
景帝:放肆!
袁盎:陛下!虽然就是杀了晁错,
也未必能平息暴乱,
但至少可以使诸王宗室中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