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2年柏林电影节上,片子放映后与观众见面的新一代中国DV作者们找不出一丝参展者的激情和荣耀。因为作品以“三陪女、同性恋、流落人群”的社会灰暗面为题材,在国内没有通过审查,“偷渡”去了国外,这些艺术水准平平,审美病态的作品占据了中国参展的不小层面,不仅损害了中国的声誉,也给繁星闪烁的“金熊”银幕投下了一层灰暗的阴影。 “我们每个人都准备了两种以上不同文体的检讨书,回国后要向政府主管部门上交”,他们低着头,脸色灰暗地表述自己的“委屈”。然而,没有掌声、喝彩,没有鲜花拥抱,甚至也没有得到“别有用心”者的“赏识”,在自叹自唉声过后,等来的是来自西方媒体记者公正的声音“我们很喜欢你们的国家,不止一次去过北京,它很有历史文化,进步的很快,与片子里的完全不一样,请问你们怎么看待自己的国家?”完全出乎预料,可能还从来没有站在公众的立场认识一下祖国,面对一个良知的心灵,他们无言以对。从事后反馈的消息是:西方媒体舆论并不感兴趣这些“猎奇”,市场经销商更不屑捡拾这些“垃圾”。 事过之后,不知道当年这些遭“冷遇”的作者有没有从中反省。然而这以后我时常在想:一个艺术水准要求很高的国际电影节市场上,中国人应拿出什么样的作品?或者是说,中国影像制作者有没有一条可以和国际文化接轨的路? 在电影节期间能去柏林国家博物馆:“东方艺术馆”是略有艺术趣味的中国人的向往。这里以中国书画艺术展为主体,牌匾是启功先生所题,让人感到亲切。东方馆的馆长是中国人的丈夫,儒雅的德国人说着很好的中国话,让一行的中国艺术评论家很有“交流欲”,他们兴之所至,口无遮拦地提出了自己的质疑:“在贵馆的馆藏和展品应该是中国最高艺术水准的作品,怎么这里全是些‘小品’?”确实,这里展放最多的是丰子恺的市井漫画、关良的戏剧人物,连傅抱石这样的“大家”也只选了他的一张并非有代表性的“仕女”,再有是那些国内名不见经传的二、三流作品。中国专家当然有理由认为自己的发问应该得到赞同,继而有饱享“镇馆之宝”的眼福。没想到馆长的坦白令同行专家们“大跌眼镜”:“这些作品都是我们挑选出最好的。德国人,西方文化里很喜欢这些中国老百姓日常生活中的细节,这些作品艺术表现很好,很有玩味,让我们了解你们。” 这位兼东西方艺术修养于一身的艺术馆长给我们一行上了一堂“东西文化差异比较”的课,从他对书画艺术的评价中,我们不难找到DV作为一种“民生大众文化”的直接纪录者,与国际市场要求的切合所在。 DV的“小众、边缘”化,一旦被大众文化趋向转接,“群体而民生的”,“个性而主流的”大众DV影像,应该是符合未来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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